在京城长大,水乡所见不多,坐船的机会寥寥无几。
对此胤秅不答反问道:“额娘坐过?”
“小舟是坐过的,其他的就没有。”明夷面对胤禛的反问,如此的回答,胤禛看着明夷分外坦然,丁点都不觉得自己承认得那么坦荡有什么问题。
“去包一条最好的花船。”明夷有钱,钱多得可以随意挥霍,难得来秦淮河,岂有不挥霍一番的道理。
胤禛睁大眼睛,有话想说,话到嘴边,愣是没敢说出来,明夷瞧出他那样子,“有话直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我没钱。”想到之前借明夷买粮食的钱都没还,依明夷的性格,带他来秦淮河玩,会不会也跟他算账?
他没有钱,完全没钱。
明夷给他定的标准那是什么时候他能挣到钱,用他自己挣的钱还给明夷,明夷才会要,现在,再欠上一把,什么时候才能把钱还上啊?
“啊,你不提我把这事忘记了。上了花船,玩的用的,样样都得花钱,你现在没钱,以后记得还,应该吗?”明夷本无意和胤禛分得那么清楚,可是,胤禛好像不自觉的把一些事刻在脑子里了,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可越界。
挺好的,知道自己没钱,要是欠下别人的钱越多,他得越想办法还钱。
人为了挣钱,为了让自己摆脱不欠人钱的处境,动力那叫一个无限的。
胤禛抬起头看向明夷,很想说,他现在回头,回家去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