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隐忍许久的泪,也终于掉了下来:“你……就不愧是能养出混账儿的混账东西,都一把年纪了还耍无赖。就料准了爷心软,舍不得抽你?”

太后泪,又把那戒尺往前递了递:“没,若大哥真能动手,妹子这心里还多少好受些。”

吴克善接过往地下一撇:“我都憋屈郁闷了十余年,凭甚几戒尺下去就让你轻松自在?你,你想都别想!”

这舍不得下手,却说要攒着一起罚,好生给她长个教训的样儿真真一如当年。

分毫未变。

让太后也不由像当初的小女孩般,哭着扑进兄长怀里:“当初阿布额吉走的时候,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是大哥安慰我,说阿布额吉都会化作天上的星星,永远永远地守护着咱们兄弟姐妹几个。”

“而作为长兄的你,也会代替父母职,成为我们这些弟弟妹妹们的依靠。如大树般,深深扎根在科尔沁。风吹不倒,雪压不弯。只要我需要,你就一直都在。可……”

“自打顺治十年到如今,我日日夜夜盼着,却从未接到你只言片语。也再没见你入京,或者往木兰参加秋狝。我,我还当自己的大树彻底倒了,再也不肯要我这个妹子了呜呜呜……”

被指责的吴克善气乐:“你只说自己在京城等我,又怎知我不是在草原等你?”

“从顺治十年到如今,只言片语都没有的,可不止我!!!”

太后:???

咱们加起来都过百了,还来小孩子那种你不搭理我,我还不稀罕搭理你的把戏么?我……我那会子左支右绌,满腹愁肠的。也没底气也没脸,哪儿还好意思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