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那混账东西有眼不识金镶玉,硬是百般拖延,婚期一改再改。”
“我便说强扭的瓜不甜,不如趁着还没完婚,就此作罢。结果呢?你非说那混球只是少年意气,一时没转过弯来。你会好生劝导,决不让孟古青受了委屈去,当兄长的信了你。结果……”
“那混账未婚前不做人,婚后也不肯消停。横挑鼻子竖挑眼,我们的草原明珠变成大清皇后后,竟连金器都受用不得了?当日废后的旨意,你可知,我是怎生忍了又忍,才没有陈兵山海关外的?”
说起这个,太后便理屈词穷。
只豆大的眼泪吧嗒吧嗒不停掉,反反复复说:“对不住,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大哥你信我,我真当孟古青是自己女儿一样。便她们起了争执,我都悉数站她。”
“为能让她们小夫妻和美,我……”
“我也是费尽了思量!”
只一如常言,是姻缘棒打不散,不是姻缘捆绑不成。越是横加干预的,越成了怨偶。偏她始终未置一言的,情深义重、心心相印,硬活成了帝后情深之典范。
对此,太后也是万般感慨无从说。
只咬了咬牙,拿起桌上的戒尺。满脸害怕却又毅然决然地送到了吴克善面前,一如小时候调皮捣蛋被捉了现行般:“大错已经铸成,再如何也弥补不了。”
“大哥若还生气,便狠狠抽布木布泰几下消消气吧!”
特别轻易地,就勾起了吴克善童年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