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你妻子诊脉的时候,没查出她有不孕之症,不过可能我学艺不精,且不孕之症有多种情况,未必能全靠诊脉断出,所以当时我不好多言什么。但回头我想想,你们夫妻二人两年无子,或许不是巧合。你找个大夫瞧一瞧,说不定就能寻到根本病因了。”
马随愣了又愣,终于明白苏园话里的意思了。是说他有病?他不能生?这怎么可能,他身体那么强壮,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苏园从马随走过,一句话轻轻地飘进马随的耳里。
“或许并非因她是不下蛋的母鸡,而因你是绝种的骡子。”
马随备受刺激地瞪圆眼,作为男人,特别是成婚后盼着能有儿子后继香火的男人,如何能忍得了别人诋毁自己绝种?马随的眼神里难以抑制地暴露出对苏园的憎恨和愤怒。
他人长得高大,满脸横肉,这般怒火冲冲瞪人的时候,很容易把一些普通人吓得缩了脖子,尤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但苏园注定不是普通人,她自然不惧马随的气势。再说平常白玉堂的气势比他厉害百倍,他这点架势在她眼里连个小虾米都算不上。
马随到底忌惮这里是开封府,不敢随便造次。他气呼呼地离开,嘴里骂骂咧咧,但等路过街上药铺的时候,他不禁就想起苏园对的话。
第一个药铺他走过了,等到路过第二个药铺的时候,他又想起苏园的话,硬给略过了。至第三个药铺时,他忍无可忍,进去找了坐诊的大夫,令其为自己把脉。他倒要搞清楚到底是不是他自己的问题。
大夫听了马随的诉求之后,捻着胡子为马随诊脉片刻,然后就瞄了他一眼。
马随被这一眼看得很不舒服,粗声叱问大夫,到底什么结果。
“肾气不足,气血失于和畅,爷所料不错,你确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