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懂里梅的良苦用心,她以为他被两面宿傩抵着脖子威胁了。
但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准备工作确实非常贴心,就连水都帮她提前倒好了,她只要拿着火折子轻轻一吹,再把点燃柴火就好了,用不着她提着斧头辛辛苦苦地去劈柴端水。
不过,比起宿傩牌微波炉,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花了一点精力把饭菜和汤药热好,市川椿端着它们回到了房间。
吃完饭歇息了一会儿,她鼓起勇气捧起了黑漆漆的汤药,深呼吸了一下,她决绝地把它一口闷掉。
近乎是入嘴的一瞬间,她立刻戴上了痛苦面具,这是人喝的东西吗!?
她愁眉苦脸地把剩下药渣的碗放了下来,苦味在嘴里久久没有散去,但她也没有可以缓解的糖果,只能可怜巴巴地喝下一大杯水,把苦涩稍微冲淡一些。
这么难喝的药,它最好是有点用处。
把必要的事情做完以后,市川椿再次陷入了家里蹲的清闲状态,她想了半天,决定还是画画来打发时间。
虽然她的画板坏掉了,但她彩色蜡笔还安在,她在房间里找到了几张白纸,将它们垫在地板上,自己则钻进了被窝,她像个三岁小孩似的趴在地上涂涂画画。
她想复刻那幅被摧毁的得意之作《宿傩骑猪图》,但画了好几幅都做不到初版那样狂放的笔触和张扬的神韵,这让她备受打击。
她伤心地把那堆废稿推到了一边,打算画一点别的,但她想了半天,也没有惊世骇俗的灵感。
最后,她随意地画了一幅一家三口的全家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