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电话,祭秀捏着手里的东西,沉默片刻,起身,从抽屉了找了个打火机。

信封很快在地上烧成灰烬,祭秀拿湿纸巾将地上的灰擦了,而后一并丢进了垃圾桶。

又把冯媛的包关上。

做完这些,祭秀才漫不经心的出了门。

从出门开始,电话一直在响,她没有接,直到完全走出公寓。

冷汗被风一吹,像进了冰窖似得,冻的她一阵哆嗦。

在原地站了会儿,这时候,手机再度响起。

她依旧没有接,不知过了多久,手机恢复安静。

祭秀望着望不到头的街道,忽而觉得世间一切竟如此陌生,陌生到她好像是第一次认识。

半小时后,祭秀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这次她接了电话,那头似乎顿了一瞬,像是在克制什么:“你在哪儿?你不在公寓。”

“租房。”

“什么?”

祭秀平静道:“离开那里,有监视。”

她的监控被人动了手脚,而刚才在房间里,角落的书架上,多了一本书。如果她看的不错,那里有一个微型监视器。

这样一来,似乎一切也都在情理之中了。

比如,她刚要打开信封,师父的电话就打来了。

刚才那通电话,有从前师父慈爱的影子,但又像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人。

他如果一直监视着冯媛,那冯媛放进这封信的时候,他也应该知道。可他没有拿走,反而在自己要拆信封的时候打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