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您看我操作一遍,如果不忙的话?”盛权记忆力过人,何况在旅馆有过类似的工作经验,不是不会,只是想让她了解他的工作能力,大胆放手让他去做。
天气炎热,小店的位置得天独厚,味道不错,价格也实惠,热火朝天中盛泽找不到机会跟确认叫盛权的男生说上一句具有实际意义的话,在小店门口一等便是晚上。
盛权换下衣服,打了招呼然后结束一天的工作。时刻留意他的盛泽当即从台阶站起来,上前跟他并排走着,不时望来一眼,欲言又止。
盛权故意不说话,盛泽眼看离校门口越来越远,不知去往哪里,狠下心决定死扒着不放,比起这人,其他的都不重要。
盛权眼底飞快掠过浅淡却厚重的笑意,脚步停下时,二人立在一家旅馆门口。
透过玻璃门可看旅馆的大堂没有工作人员,门外两边是自动订房的机器。盛权噼里啪啦一通操作后让开了位置,黝黑的目光落在盛泽身上。
像提线木偶般一路上被盛权操纵的盛泽被看得忽然不自知,嗓子发干:“怎么了?”
“阿泽,先付一下钱。”
轻飘飘的两字称谓有震聋发聩之效,紧绷的心弦瞬间崩塌,还不待盛权再说什么,盛泽头高高昂起,手覆在眼睑上,湿意还是禁不住从眼角滑下。
常年累月淹没在渺茫的希望里,突然一日迎来重逢,无法想象心酸和气闷、喜悦和激动有多澎湃,仿佛灵魂都随之晃动,一股股战栗在四肢百骸游窜。
盛权勾过弟弟的肩膀,拳头在上面抵了抵:“到了这岁数竟然还哭。”
这样了,还说损人的话,他正待说什么,这时智脑指示灯亮了亮。
是家里的。
盛泽瞧了盛权一眼,拿不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