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厚衣按在长凳上,季壹监刑,撩开衣摆,棍棍到肉毫不含糊,几下后见了血,盛权咬牙一声不吭。
田武吃着冬枣观刑,胃口更开。
刑毕,从地上爬起来,推拒季叁的搀扶,盛权走向田武时神色自然,田武莫名,强自稳定。站定,盛权抬腿踢出出其不意的一脚,将之踹翻。
这次真的是出其不意,田武是怎么也没想到季陆他竟然还敢!嫌罚得不够重?
田武气绝,捂着生疼的肚子说不出话。
“我之所以被罚军棍……”盛权弯下腰徐徐纠正,“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自己。”
田武眼睛都红了,这个季陆生来就是克自己的,昨天还好,说话阴阳怪气,今天则像头疯狗专逮着他咬。
被连续揍了两回是佛都有火,何况他天生力大,自认不比这练过家子就嚣张得不行的人弱。
“你他娘的有病嘛!”田武捏着拳头打回去。
盛权不怒反喜,硬碰硬地跟他对拳头。
――砰!
一声令人牙疼的闷响,武田脸一阵扭曲,感觉指骨仿佛都要碎了,对方还是没事人一样张嘴讥消,他脸色赤红嗷嗷地又冲上去。
“诶――打起来了!”
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渐渐的没眼看了,季壹季叁费了老大的劲才将盛权从田武身上撕下来。
田武完全怕了盛权,被打乖了鹌鹑似的缩了起来,不敢再去触霉头,盛权也收起周身尖锐的刺,顺顺利利地被带离。
季玖坐诊回来,拎着创伤药探望徒弟。
进门第一眼,看见趴着床恢复元气的盛权,季玖毫不留情地笑话了片刻,正色道:“脱了,为师亲自给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