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转头上了楼梯,他走路像猫儿一样轻,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二楼是一个宽敞的大房间,铺着黄色的榻榻米,北边有一个很大的玻璃窗,面对着玻璃窗有一张实木的书桌,桌上散乱的铺满了白色的稿纸。

太宰治走到房间中央,看向了窗外。

玻璃窗可以清晰的看见庭院的风景,一棵光秃秃的树站在院落中,倚靠着窗,落满了雪的树枝离窗很近。

庭院中支撑着藤萝架,是种着什么的样子,只是在这种寒冬,都被雪覆盖着。

津岛柊时走向暖桌,暖桌就放在靠着墙的被褥的前面,她将脚伸进暖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那里原来种的是桃花树。”

“等到春天的时候,一定又会开很美丽的花朵吧。”

津岛柊时撑着下巴,微笑着注视枯萎的枝桠,太宰治一动不动,他没有问津岛柊时为什么准确的猜中他心里所想。

太宰治也走到暖桌边,津岛柊时抬起头,注视着他,“浴室在那边。”她指了指里侧,随机补充道,“镜子下面第一个抽屉里有绷带哦。”

津岛柊时笑着注视着太宰治过于消瘦的背影走进浴室,直到他“啪嗒”一声关上门。

真有意思,津岛柊时收回视线,转而看向不停飘雪的窗外,片片雪花不停的飞舞,她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将这个词停留在舌尖上,翻来覆去的品味半天,才沉沉的笑出声。

“真有意思……”

当太宰从浴室中走出来时,津岛柊时还坐在暖桌。

房间的温度却已经明显的上升,因为内外明显的温差,玻璃窗上已经结了一层的水雾。

雾气蒙蒙,细密的水珠覆盖着窗面,外面的景色已经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