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看只是疼,一看就是撕心裂肺的疼。我从来没受过这种伤,一下感觉天昏地暗起来。
早知道知道死了还会这么疼,在他掏刀的那一瞬我就跑了。
见了血,纵歌的眼神居然泛起了兴奋的光来:“站着干什么,来继续啊。”
我被这么切了一刀,狠劲也冲了上来,喘着气抬眼,死死地盯着他。
“怎么了?”他大叫,“不是很能打吗!?”
“那你就他|妈|的说对了。”我骂完,一手把身后的推车横扯了过来。
轮子干涩,车身不轻,拉起来相当费力,但也不知道是被冲上大脑的恨意麻|痹了还是怎么,我根本感觉不到痛感,车就被甩到了我的面前。
车上的小刀因为惯性往车的一侧倾滑过去,在光下晃了我的眼。我手一挥把它抓了过来,咬着牙一脚狠狠把车往纵歌的方向踹了过去。
推车尾部翘起,几乎是翻砸过去的,上面小器械稀里哗啦一通乱砸。纵歌始料不及,赶忙乱挡,也许是混乱间被割伤,就听他痛呼一声,军刀也随之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人被逼入了绝境,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你死不足惜!!”我怒吼一声冲了上去,一把抓起地上的军刀,一刀捅进了纵歌的胸前。
他整个人颤了一下,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往后踉跄了两步。
我知道补刀的重要性,但面前毕竟是个看起来和我没什么区别的人,本来已经有些手软了,但一股陌生的暴戾却忽然涌上心头,强行把我消退的狠劲重新顶了回去,逼着我直接把刀拔了出来,再次捅进了他左胸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