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对此却毫无动容,摆动着惨白而僵硬的腿,朝着她一点一点横向挪了过去。
“是妈妈,”夫人脸上渐渐浮现了惊恐的神色,一边往后退一边念念叨叨,“是妈妈……”也不知道是说给它听还是说来说服自己的。
尸体忽然不动了,然后空白的脸上下抻开,发出了一声婴儿一样的尖锐嘶鸣。
我被这叫声吓得僵住了,夫人自然也动弹不得。紧接着,尸体一把拧住了她身前的皮肉,然后双手用力一分,竟是就这么把她的皮——外加外面价格不菲的旗袍——给直接撕成了两半。
“啊啊啊啊啊啊!!!!”她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我瞪大了眼,捂着嘴往后退了一步。
鲜血大片大片地从肤肉的断口间涌出,淅淅沥沥溅在我面前的地上。夫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尸体却没有继续破坏的打算,而是揪住了被剥开来的皮肤开口,慢慢往天花板上缩了回去。她身体的重量摆在这里,一被这样像拎袋子一样拎着皮提起来,身前的整块皮就又被撕扯开了一些。
“救救我!!”她惊惧地瞪着眼看向我,因为几乎是平躺着被往上提,腹部漫出的血就几乎淌到了脸上,“救救我!!!!”
我看着这样的场景,感觉整个人都克制不住地发起了抖来。四周的尸体此时也已经双手按出了镜子,慢慢向我爬了过来。
“救救我——”
对于她,刀太这次却没有丝毫作为,只是静静地扛着他的刀鞘。我到底是没死下心让夫人被这样拖进镜子里去,握紧手里的棒球吸了口气忍住颤栗,然后抡足了劲,把它砸向了其中的一面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