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嘴,我挥手摔开椅子,凭着对室内布局的熟悉,跌跌撞撞冲进洗手间,吐了个天昏地暗,满嘴血腥,似乎要把内脏都给吐出来了。

强烈的耳鸣。

我想起……加了毒的菜他也吃得下……伏笔这么快就回收了吗?!

“没事吗?”席巴站在洗手间门口。

当我吐的时候,他就在那里了。

四肢发冷,我扶着洗手台才能站稳,呕吐使我吐掉了绝大部分留在胃里的毒|药,药效得以减轻,视野恢复了大半,我能够看清席巴表情平淡的脸,那张熟悉的脸,此刻变得有些陌生。

如果他有某种理由需要杀死我,那他现在应该补刀,可是他没有,他并不想杀死我。

“……没事。”我背过身,拧开水龙头,对着镜子清洗血迹。

胸前都是血,身上这件衣服没法穿了。

“把衣服换掉吧。”席巴递给我一条浴巾。

接过浴巾,我去冲了个澡,换上干净衣服。

席巴告诉我,浴室的血迹已经清理掉了。

于是我们重新坐回餐桌前。

幸亏我反应快,没有在这里吐血,否则家务量又增加了。

“你不是说你只加了盐当调味料吗?”我问。

“是的,毒|药不能调味。”他说。

由于大量失血,身体乏力,我没有多余的力气冲他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