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梦界之中,距离很难定论。”明明谢非言只是后退一步,却像是退了十万八千里,眼中竟再没见到那矿场了。这样的结果,虽然肯定有矿场附近的法阵的功劳,但梦界的古怪规则却也功不可没,“所以阿镜,接下来的事你就——”
“接下来的事,我们分头行动。”沈辞镜打断了谢非言的话,肯定道:“梦界中最可怕的是梦,也是自身的心魔,但是阿斐,你如今还有心魔吗?”
谢非言定定看他。
“而阿斐,你觉得我会有心魔吗?”
谢非言缓缓摇头。
这世上,无论谁会有心魔,那人都不可能是沈辞镜。因他天生慧眼,洞穿人心,清醒得可怕,绝不被任何幻象所惑。
沈辞镜笑着靠近,令二人的额头亲昵相抵:“所以不必担忧,阿斐。记住,只要你没事,我就没事。”
谢非言沉默片刻,用力握了握沈辞镜的手:“你没事,我就不会有事。”
二人交换了一个吻,也交换了传讯的玉佩。
在分头行动之前,沈辞镜像是想到了什么,从袖里乾坤拿出了一柄剑,交给谢非言。
谢非言看着递到他面前的剑,茫然不解。
“这是什么?”
“流云剑。”
谢非言一惊,愕然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