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非言本该心疼于沈辞镜这样过分的宽容与豁达,但这会儿他脑袋里只有一句话徘徊不去——拜过堂,洞过房。

拜!过!堂!

洞!过!房!

这一刻,谢非言终于反应过来,忍不住吸一口凉气:“是……是你?!那……那竟然真的是你?!”

谢非言磕巴了一下,如遭雷亟,脸色烧红,万没想到自己春梦里的男主角竟会就这样化作现实!

——那明明应该是梦啊!

为什么梦会变成真的?

特别是……特别是梦里的另一个男主角,为什么那也会是真的?!

谢非言想到那一晚的放浪形骸,想到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做过的那些事,顿时生出了巨大的羞耻感,整个人都烧了起来,欲哭无泪,恨不得干脆挖坑将自己埋了算了。

如果……如果知道那不是梦……

不,如果他知道那梦里的人竟然是真的,他一定不会……不会……

天呐!为什么这梦界的梦境竟然会这样?!这样重要的事,为什么从没有人告诉过他?!

这一刻,伫立在沈辞镜面前的人只剩一具镇静的空壳,其魂魄则是携着巨大的羞愧掩面而去。

沈辞镜忍笑,几乎想要再戳戳这人,看看还会冒出怎样委屈的泡泡。但沈辞镜知晓自己今天欺负谢非言已经欺负得够多了,更何况他想要让谢非言不再难过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于是他好心地将那些火上浇油的话咽下,换着法子安抚面前这人,故作失落道:“阿斐怎么这么难过?难道阿斐不想同我成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