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江焕轩被她的讲述提起了兴趣。
江潼恩点了点自己的脑子,狡黠地一笑:“直觉。”
江焕轩刚被她勾起来的兴趣像气球一样瘪了下去。
江潼恩就喜欢逗他这个早熟的小孩,帮他打开了还温热的粥,学着刚刚在食堂看到的家属,用勺子舀起一勺粥,吹凉了递到江焕轩的唇边。
江焕轩像是受宠若惊般怔怔地张开口,含住了塑料勺子。
这是一碗玉米瘦肉粥。粥很暖,也很甜。
“虽然说是直觉,但也有证据支持。”江潼恩继续刚刚的讲述,“他袖口和指尖上的颜料和身上的颜料颜色几乎完全相反,一个暖色调,一个冷色调,一个人画画的风格不会突然转变。而且从颜料的结块程度,我猜他应该有一段时间没有作画了,或者说,他只是在随意涂抹画布,根本不知道要画什么。”
江潼恩又舀起了一口粥,递到小男孩的嘴边时,对上了江焕轩亮晶晶的眼神。
小朋友的眼神很纯粹,崇拜就是崇拜,不掺杂一点其他的杂质。
这让江潼恩突然不好意思起来。
“别看我,快喝粥,一会凉了。”
“好!”
正如江潼恩所猜测的那样,顶层的私人病房内一片狼藉。满地都是糊了一团不明颜色的画纸,各种色彩的颜料堆放在地上,让人无处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