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有一个想向我伸手的动作,伸出一半后猛然反应过来,露出无奈的笑容。

“这样真的可以吗?”

“你不也没做伪装吗?”我耸耸肩,“而且会不会被酒厂发现身份,跟发色又没什么太大关系。”

他便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块黑布,说车已经来了,问我是否准备好了。

“嗯,我准备好了。”

他就走到我身后,把那块布绕在了我眼前,在我脑后小心地打了结。

突然失去视力对于依靠视力来感受世界的普通人来说会立刻陷入不安状态,我也是一样。我放缓了呼吸,即便知道自己面前空无一物,却始终没有迈开一步。

到最后只能向身后无声无息的景光求助:“景光,我——诶?”

身体突然被打横抱起,我听到了松田咋舌的声音,接着是景光近在咫尺的心跳声。

“抱歉,稍微忍耐一下。”他凑在我耳边说,呼吸的气流痒得我微微发颤。

不安在顷刻间散去,我抬手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好。”

上次被他这样抱着,还是在殡仪馆的时候吧。因为我失血过多站不起来,他把我抱回了莱伊的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