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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了, ”段嬷嬷眉开眼笑, “我一个老婆子, 哪里值当您常往这儿跑的, 仔细过了病气去。”

刘玉真仔细瞧她, 见真的好很多了这才放下心来。

“嬷嬷,其实我今日来还有一桩事,你还记得郭家吗?就是府里郭姨娘的娘家,她家里是什么个情形?她父母如何?兄弟如何?如今在哪里当差?”

“郭家啊……”这个名字段嬷嬷好些年没关注过了,她仔细想了想才道:“我记得郭家是老太太的陪房, 一家子都是好吃懒做的, 以前就在府里随意领些差事。”

“他们家的女儿就是郭姨娘了, 长成了一副狐媚样,之前是在老太太屋里侍候的,后来就非要塞到大房来。”段嬷嬷神色不愉,“那阵子太太您的母亲气得很,寻机发作了一回把他们一家老小都赶走了,好像是随意塞到了一个庄子上。”

“我还记得当年他们走的时候还嘀咕着,等郭姨娘受宠定要给我们这些大房的下人好看呢,谁知老爷两三年没进过郭姨娘的房,再后来老太太见她不成事,也就淡了。”

“太太您怎么问起这个,这郭家是十多年没听人提起过了。”

刘玉真明白了,回道:“我那米铺的事你知道吧,掌柜的那儿子嗜赌,跟着他的人在赌坊里头看到了郭大,就是郭姨娘的兄长,听说出手阔绰得很。”

“这……”段嬷嬷也察觉出不对了,思索着道:“这不对啊,这郭家是卖了身的下人,在下人堆里赌几个小钱那可能会有,但是到赌坊里去……”

段嬷嬷怎么想怎么不对,疑问道:“他哪儿来的那么多银钱?郭姨娘的月银只得一两,即使加了六姑娘也才三两,三两银子连赌坊的门都进不去!”

的确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