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给弘时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做噩梦都是年侧福晋有身孕,他跟额娘在下雨天被赶出了王府。
然而老天爷似乎听到了他们母子的乞求,年氏果然一直无子。
甚至年氏在进宫一年后还失宠了,如今已经禁足好几个月也不见皇上放人。
只是,在齐妃和弘时看来,新起之秀信嫔的威胁绝不比年贵妃差。尤其是一点是他们的心病:年氏再如何得宠也是汉军旗,皇上给一家抬了旗也不能摆脱年氏一族是汉军旗的身份。
正如李氏也是汉军旗一样。
可信嫔不是,瓜尔佳氏是根子上的满洲老姓,家族又一串串葫芦似的牵连着许多王公亲贵。
故而信嫔有孕,让弘时一下子焦躁担忧起来。
我那稳稳的太子位,看起来要飞。
齐妃也被儿子的情绪传染了。自打儿子年纪越来越大,能接触到外头的王公朝臣,齐妃就从照顾儿子变成了依赖儿子。被年氏压得那些年,她一直就盼着儿子出人头地给她争光争地位。
如今看儿子烦恼着慌,齐妃也有些没主意。
弘时顾不得脚上的血泡,在屋里转了好几圈,才驻足问道:“额娘,你瞧着永和宫那边身体如何呢?这孩子能不能留住?”
时人孩子流产率和夭折率都高,哪怕是宫里,也就一半一半的存活率。
弘时先就想到,要是没了这烦恼的事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