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请先生说得详细些。”

方文卿徐徐道:“那时候我还年轻,曾经跟随我的师傅游历天下,曾经到了陈国的境内。那边民风彪悍,无数奇人异士。我听我师傅说起过,他前面那任妻子就是陈国人,她会一些医术,同时蛊术是她也极擅长。说来惭愧,当年我师傅回了梁国之后又重新娶了妻子。那女子就负气回到了陈国。我师傅带着我一起游历到陈国时,就遇到了他以前的妻子。那个女子还给他生了一个孩子。她恨极了我师傅,就给他下了蛊。”

说到这里,方文卿脸上出现一种劫后重生之后的对过往经历残余的恐惧。

“我亲眼见到了我师傅被她养的蛊虫吃得干干净净,连半点皮肉都没有留下来。”

唐序庭听得心有余悸。他有些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真的会有这样可怖的事物,但是方文卿的脸色又不似作假。他是真的经历过。

“可是这…跟我父皇又有什么关系呢?”唐序庭问道。

方文卿盯着桌面上那盏烛台上豆大的烛火,一半脸色隐在阴影之中,声音都仿佛透出一股寒意。

“殿下,这蛊分很多种,我就知道有一种蛊,名叫情蛊,只要给人种下情蛊,自己再吞下母蛊,就能让吞下子蛊的人对吞下母蛊的人情根深种。若是皇上真的中了情蛊,他所有的异常就能解释得通了。子蛊长大是需要时间的,若是子蛊长成,皇上就会彻底沦为傀儡!”

……

抱着施乐极回到自己的寝宫,唐夫帷疼惜地她放在自己的御床之上,

他将施乐极的手臂抬起,白皙的皮肤上几道指甲抓伤的血痕十分明显。

他扬声吩咐郑培春去太医院取药。

施乐极一直没有说话,她面如死灰地躺着,一动不动,任由唐夫帷将她抱在怀里。

“爱妃…你跟朕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