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就恨恨地盯着他。

“我那日去卖了绣品,本来是想将钱给你送去的。我在后门处等你不到,就进去找你。”

“你进去找我了?”徐良骥顿时脸色大变,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是啊,我进去找你了,碰到你一个同窗,他无意间告诉我,你们官学们每个月都会发口粮,本就够你一个月吃的,你这每个月半两银子,花去哪里了?”

徐良骥嗫嚅几下,“我…我买笔墨纸砚了。”

“笔墨纸砚?”云溪冷声道,“一只毛笔起码能用三个月,一块石砚也能用个两三个月,就算纸,三十文就可以买一大叠,你一个月花五百文在这上面,难怪你能考中举人了!”她讽刺道。

徐良骥只是勉强笑笑,不敢出声。

“可是那天,我分明看到你和你的同窗们一起,穿得光鲜亮丽,去了宜春楼!你这又作何解释?我看到你竟然拿着我拼了命才挣来的银子如此挥霍,这才一气之下在城里住下了。”

徐良骥没料到她竟然知道他去和花酒的事情!这其实也没有什么,官学里多半学子都会去,视为风雅。只是他家里确实穷困,他也不能每次去都让别人给钱,偶尔还是要给个一次两次的,免得落人口舌,几乎所有的钱都花在这上面了。

“那日有同窗约我同去,大家都去了,我一个人不去,显得不合群,推脱不过,只好去了。原来你是因为气这个,所以不回来。”

那不过是云溪找的借口,不然她不好解释为何数月不回来。

她之所以回来,也是因为知道了云家和徐家在议亲的事情,她最初有些疑惑,就花了银子,从云家一个下人那里知道了一个消息。

她得知徐良骥有一晚喝醉了留宿云家,后面就开始议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