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众臣子忍不住开始交头接耳。
范伸又道,“臣自知事情重大,不敢怠慢,多次查证后,无意中却发现朱侯爷在洛阳养了两位老人,而这两位老人的身份,却是侯府曾经的丫鬟和马奴,事情暴露后朱侯府想灭口,臣暗中将两人救下,一番审问之后,两位老人当场招供,先皇后并非朱老夫人所出,而是他们的女儿,只不过为了进宫,借用了侯府的身份,这是臣当时从两人身上搜出来的信物,两人一直在与朱侯爷互通,只要太上皇与陛下过目,便知臣所说之言是真是假。”
众人哗然。
一代皇后,怎就是那贱婢马奴之女。
太上皇额头开始渗出了密汗,今日他最后的一块遮羞布,终将被他的儿子,扯的一丝不剩。
周绎却是坐在那稳如泰山。
高沾看了他一眼,忙地上前去接过那信物。
范伸却又道,“若先皇后当真是那马奴和贱婢之女,臣今日倒也不必跪在太上皇面前,来求太上皇彻查,可她不是。”
范伸看着太上皇瞪圆的眼珠,一字一字地道,“她不是侯府之女,也不是侯府奴才之女,而是江南里的一匹瘦马,是二十几年前花楼里的头牌,名唤红莺。”
众臣子目瞪口呆。
之后便是一片哄然,更有甚者,已经站起了身,范伸接着道,“朱侯府二十几年前,在江南经营过花楼,暗里养过无数瘦马,待时机成熟,便放出来专门去钓长安城里的名门大户,为他在朝中培养人脉,而当年的头牌红莺便遇上太上皇,事成之后,朱侯爷怕被人查了出来,一夜之间清理了江南的花楼,灭口无数,其中一位画师侥幸存活了下来,臣破费了一番功夫才寻到人,审问之后,那画师交出了当年花楼里的名册,还有花楼里每个姑娘的画像,今日臣一并都带了过来。”
范伸说完,他身后的小厮,便将那画像和名册,送到了太上皇和周绎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