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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周恒的人从怡安殿内将他的印章取过来时,太上皇也彻底地看不清那诏书上写的是什么,只浑浑噩噩地盖了上去。

之后才抬起头来,问周恒,“如今,我可以走了吗?”

周恒点头,“恭送父皇。”

王钊这才放了王公公,王公公上前搀扶着他,哭着唤了一声,“太上皇”

太上皇手一招,打断了他。

一个字都不想听。

身后周恒将那平反的诏书又交给了王钊,“去地牢,让朱侯爷画押。”

当年曾参与剿灭秦家的每一个人,如今都得忏悔。

太上皇,周恒,朱成誉。

那诏书上的名字,一个也不能少。

而如今他站在这,也不只是周恒。

还有周绎。

他欠了秦家。

今日该他站在这里为秦家讨回公道。

若不是他同秦漓的那场婚事,让秦家卷入了党争,秦家又怎会遭如此大劫。

秦家人才是最为无辜,最为悲惨之人。

周恒交代完。

便依照诺言,去了祠堂。

底下的臣子终是回过了神,没有人脸上轻松。

尤其是吏部的尚书。

今日这些,他又该如何记载。

等到众臣子慢慢地散去,吏部尚书才去偷偷找了左相,左相正走在前面,身后突地一阵脚步声,回头便见到吏部尚书。

“相爷,能否借一部说话。”

那史册上该如何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