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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漓知他是为自己好,“我知道了,谢谢。”

何顺要走的时候,姜漓问了他一件事,“昨夜出事后,小哥可曾派过人来接应。”

何顺摇了摇头,“都那时候了,谁还敢生事。”

何顺离开后,姜漓坐回了榻上。

何顺没派人接应,昨夜那嬷嬷又是谁。

她在宫中只认识浣衣局的人,能有交情的也只有碧素姑姑一人,可昨夜姑姑并不知她的计划。

若不是那嬷嬷拉了她一把,今日她就该泡在井里了。

姜漓猜不出来,当又是爹娘留给她的庇佑。

如此她倒是习惯了。

午后,姜漓终是耐不住乏困,眯上眼睛歪在了榻上,酉时一到,姜漓便起身去了含熏殿。

周恒在正殿一直忙到夜里才回的含熏殿。

昨夜沾了泥水的地衣,高沾一早便让人换了快崭新的毯子,周恒的脚步踏进来,便见一道娇小的身影,正半跪在那地衣上往香炉里添香。

屋里比往日多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闻见动静,姜漓俯身行礼,头低下,连额头都瞧不见。

昨日的难堪过后,姜漓回到屋子,想了一阵,眼里便渐渐地生出了亮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