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

封锴刚扬起没几秒的嘴角又向下撇去,“出什么事了?”

“我需要你。”

周愉在电话只寥寥说了几句,大意是让男生去他家附近的某某电话亭接他。

“不行!那么晚了。”

闻言,封锴不满地皱起眉。

“你个人在路边电话亭不安全,我记得你家附近有家24小时炸鸡店,你去那里坐会儿,我十分钟内到。”

挂掉电话的同时,男生拉开衣柜随手拿了条长裤给自己套上,弯腰时扯到伤处,他吸着气龇了会儿牙,然后边换衣服边往门外走。

穿过客厅时,另间卧室传来了响亮的鼾声,透过半掩着的门扉往里看,个男人趴在床边上,手里还拿着个酒瓶。

封锴又看向客厅的饭桌,睡前摆在上面的饭菜已经不见了,厨房的水槽里多了几个脏碗碟。

今天又不知道是半夜几点才回来的。

男生心无声地叹了口气,走进主卧把封彦安手里的酒瓶拿掉,把他的身体翻过来盖上被子,然后轻手轻脚地拉上门,拿起茶几上的摩托车钥匙离开了。

……

封锴还没进炸鸡店就看到了周愉。

少年正坐在个靠窗的双人座上,盯着面前的个纸杯发呆。宽大的校服外套套在他身上,显得那身形更加瘦削,他孤零零坐在位置上的样子,就像墙角的竹子,有种脆弱和倔强杂糅在起的矛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