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常其实是个沾枕头就着,且睡觉雷打不动的人,但这次是个少有的例外。

原因无他,打架。

今天放学路上,他被人堵了,群二流子,帮人催债的,该还的钱都还完了,还是借着利息的名义纠缠不清。

和往常样,社会我锴哥,人狠话又少,不服就是干。

可常言道,人在江湖混,哪能不挨刀啊,封锴倒是没挨刀,挨了棍,更押韵。

那棍挨在后背,挺重,先是剧痛,后是麻,然后就开始此痛绵绵无绝期。这后劲,搞得封锴那是平躺也不对,侧睡也不行,疼了他半宿,愣是没睡着。

也就是在他第n次艰难翻身假寐的时候,他听到了手机铃响起的声音。

大半夜的,谁会给我打电话?

封锴心里有些隐隐的预感,所以手机铃声的前奏才刚刚响起,他就倏地睁开眼下子把它从枕头下捞了出来。

是则陌生来电。

明亮的屏幕驱散了男生剩余的睡意,他从床铺上坐起身,清了清嗓子,接通了电话。

“喂。”

“封锴。”话筒传来道熟悉的声音,因为电流音显得有些失真和空寂。

“班长?”男生嘴角向上扬了扬。

紧接着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把手机凑到面前再次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