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挣扎后,跌入无边黑暗,沉沉昏睡,一夜无梦。
回想完这些,沈荔的目光才从窗外收了回来。
她发现身处陌生的房间,有淡淡的好闻的气息在鼻尖萦绕。
从熟悉的层高来看,这是在轰趴馆……?
可是轰趴馆没有这样大的床。
沈荔揪了揪被子,侧了下头,映入眼帘的是少年微微翘起的头发,漆黑柔软。
虽然不知道身处何处,但傅嘉延的存在给她带来莫名的心安。
哪怕她一个字都没有说,一点儿声响都没有发出来,傅嘉延依然及时从枕着的手臂上抬起头来。
视线无声交汇。
沈荔发现他的眼眶有些红,眼周也有些发青,微微一愣,出声问:“我是在哪儿?”
傅嘉延神色微动:“这里是我家。”
沈荔讶然地张了张唇,这是一个完全出乎意料的答案。
她视线微偏,不经意落在床头一张合影上。
照片里,男孩儿稚气未脱就已经非常俊美,男人更是英气逼人,背景是游乐场的过山车。
画面温情,除了男孩的母亲不在。
照片已经上了年岁,微微泛黄,但被主人用玻璃框细致????b?地裱了起来,边角保存得很好,不见褶皱。
这也是这个房间里唯一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