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长睫轻轻颤抖,唤得深情缱绻,声线柔软得要命。

傅嘉延身形一僵。

他鲜少看见这样的沈荔,上次她醉酒,与他接触时间不长,就已经让他理智全数瓦解溃不成军,接连几夜辗转难眠。

如今……

傅嘉延收紧了手臂的力道,低低念她的名字,企图增加一些存在感,唤回她的神志。

但没有用,沈荔仍中蛊般喊那人名字。

傅嘉延心脏紧缩,有些发疼,往心下压了压烦躁的情绪,终究是没压住。

他偏头去咬她的唇,欺负得娇艳欲滴水色迷离也没有放开,直到把浅浅的呢喃全部封住……

沈荔终于安静下来,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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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荔再次睁眼的时候,涌入视线的是窗外清淡的光线。

这一片的树掉光了叶子,交错的枝桠切碎天空,有种艺术的美感。

沈荔却无心欣赏,大脑昏昏沉沉,和宿醉后的疼痛非常类似。

她是喝酒了?

即使意识并不清明,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喝酒,无论是沈淮年的告诫,傅嘉延的嘱托,还是她自己的提醒,都不允许这件事发生。

但她好像确实是醉了。

仔细回忆,只能模糊地想起,她在抓娃娃的过程中逐渐进入迷幻般的梦境,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意志撕扯感,让她感到痛苦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