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恒轻轻笑了起来,因为常年装病,越恒一向是走柔弱风格,入朝当差后这病似乎也慢慢好了,整个人看起来温润清朗,很好相处,这一笑也笑得极好看,如室生花。
只可惜,太子无心欣赏,只狠狠地瞪着他,目光像要吃人,“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
越恒掏出那一小包药粉,“有没有人能解弟弟不知道,但这毒确实厉害的紧。”
太子直了眼,不敢相信,“毒药怎么会在你手上,你何时从孤这儿偷走的?”
越恒摊开要药粉,“太子殿下似乎搞错了事情的轻重缓急,毒药是怎么到我手上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本该用在我身上的毒将会被太子殿下自己服下,殿下怕不怕?”
越恒语气柔和,说出来的话却听得太子心惊无比。
“你敢!”
在床上装病的曹兰儿也躺不住了,坐起来呵斥越恒,“贱种,你今日若敢做些什么,休想踏出这冷宫一步!”
听到曹兰儿对他的称呼,越恒一点都不意外,因为他曾偷偷听过无数次,当面这么叫他倒还是第一次。
越恒笑问,“废后娘娘这便躺不住了,未免有些太沉不住气。”
越恒起身,从袖中掏出一把扇子展开,扇了起来,“我便什么都不做,你们不一样没打算让我踏出这冷宫吗,既如此,那大家一起死不是更热闹。”
他将手中的扇子对准桌上的毒粉,调皮道:“只要我用这扇子轻轻这么一扇,我们就能一块下黄泉了,是不是个很好的提议?”
提议好不好太子和曹兰儿没心思想,只觉得这一刻的越恒像个魔鬼,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