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膝盖刚一沾地,江临就立马起身了,用指责的语气质问秋夕:“姑姑为何要让开,若无人受礼,我方才那一跪便跪的是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皇后娘娘有意取而代之想自己当皇上呢,姑姑这是要陷皇后娘娘于大逆不道的境地吗?”
跪天能说成是跪老天爷跪神仙,也能说成是跪天子,江临明显指的后者,甚至有些牵强。
但这种帽子也不是不能扣。
秋夕被说的脸色一白,这种事可大可小,若落下话柄让人拿来说事,不说影响多大,至少是让皇上不喜的。
秋夕见江临一副我为你着想的关切目光,心头暗恨,果然是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心机深沉。
“卫夫人慎言,皇后娘娘是什么样的人皇上最清楚不过。好了,娘娘的话我也带到了,卫夫人快些接了赏赐,我也好回宫复命。”秋夕板着脸冷声道。
江临欲言又止,不过到底没说什么,接了托盘又道了声谢。
秋夕带着人转身就走,步履飞快,跟逃似的。
……
人一走,江临就把托盘放到了一边,又招呼白芨白薇端水给他洗手。
卫云昭摇摇头,推着轮椅过去仔细打量这头面,“皇后娘娘应该没那么蠢,让人把毒下在托盘上。”
卫云昭从轮椅装暗器位置摸一根银针在宝石上探了下,并未变色。
江临看到他动作,凑了过来,“没毒?”怎么可能。
卫云昭道:“那就是比毒更可怕的东西,”宝石如此红艳,甚至还透着森森凉气,不可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