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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不躲不闪,茶杯从额角飞过留下了红印,看着安阳侯的巴掌,江临抬起下巴仰头让安阳侯打,“那正好,父亲既然怕划去族谱上的名字会遭人议论,那就劳父亲打死我吧,总归这安阳侯府如今就剩我一个外人了。”

江临慢慢闭上眼,静候安阳侯的动作。

安阳侯带着满腔怒火的巴掌在看到江临眼角落下的泪时,突然就打不下去了。

心中也只剩下一个念头,这是他儿子。

巴掌缓缓落下,被他攥成了拳头,安阳侯冷哼一声,到底没动手。

反是瞪了江锦月一眼,“好好的,你把你母亲的牌位拿来做什么,这是能随便动的东西吗,不像话。”

江锦月愣了,她是侯府唯一的嫡女,从小受宠,压根没挨什么重话,她爹现在竟然因为江临的几句话就训斥了她?

“还不快把姐姐的灵牌捧回去供奉好,胆大包天的丫头,连灵牌都敢动,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

一直没怎么开口的赵秋如见安阳侯因为灵牌的事怪江锦月,连忙上前打圆场,把拿灵牌的事往丫鬟身上推,想就此糊弄过去。

“侯爷,你看这时候也不早了,要不然先用饭,有什么话等用过午饭后再说也不迟。”赵秋如知道这会儿安阳侯因为江临的话心软了,再继续说下去,吃亏的是她。更何况现在外头还有看热闹的百姓,她怕江临又出去乱吼一通,把事闹的更大。

外头那些百姓是江临的倚仗,吃过午饭估计人也散得差不多了,而侯爷那点心软应该也没了,到时她才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