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的门一关,絮叶就问魏源想要听什么曲,魏源听什么曲都是一个调,于是让她随便弹,自己在一边信誓旦旦道:“你放心,我肯定能说服我爹娘,死也会娶你的。”

“魏公子。”絮叶的古琴铮的一声,她抬手按弦,“你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絮叶能得公子庇护,在醉风楼过得安安生生已经是莫大的福气,哪里还敢奢求嫁给你,公子莫要在说这种话,到时候惹得家里父母不快。”

大概是被这样教训过许多次了,魏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怎么又这样教训我?我父母不是那种在乎身份地位的人,只要他们想通了就好了。”

“絮叶从不奢求这些,魏公子何必要强给,您好好的在镇北侯府,絮叶好好的在醉风楼,您得了空过来看望絮叶一二,这已经是絮叶能有的最大的福份了,其他的莫要再说。”絮叶抱起古琴,眼眶微红,想要离开春风阁。

“我错了,我错了。”魏源立马投降,“我再也不说这种话了好吗,你原谅我,再给我弹几首曲子吧。”

絮叶抿着嘴角坐了回去,抬手就是金戈铁马之声,也就只有这种音乐,魏源可以欣赏一点儿了。

卿宁吃了满嘴的狗娘,从醉风楼出来之后就回了镇北侯府的客房,镇北侯他还没有资格可以得见,因此在镇北侯府过得还算自在,不用去问安什么的。

回来三天之后,就是封后大典,镇北侯府中,镇北侯和魏源都要参加这场典礼,卿宁身份地位太低,封后大典的现场是去不了了,就只能拿着魏源给的单筒望远镜在远处张望。

入目所及都是黑压压的人头,但越往上人头就越少,那一部分人的地位也就越高,最顶上是皇帝的宝座,褚未端坐在龙椅上,目空一切的看着下面的人群。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帝自然凌驾于所有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