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骗走了玖娘,拉上茯苓悄悄潜到前厅去听动静。
“除了上官仪、李必、吴鸢所在的中书省,吏部郎中于武陵日后也听候燕王差遣,于武陵做不了主的,自有家父主持……”
我听了些许方明白,那天在长庆楼的四个青年,都是重臣之后,尤其上官仪的父亲,在三省颇具名望,上官仪、李必、吴鸢在中书省袭爵,而于武陵在吏部任职。
“上官,你表个态啊!燕王可是救了你的命。”于武陵不住对上官仪使眼色。
上官仪这人看上去倒是挺正派的,看刘珩的眼神透着敬畏。
“我昨日救上官大人,并非是为求得回报,情急之下,未加思索便冲出去了,倒是劳烦诸位一早来看望了。”
“燕王客气了,我们几人今后唯燕王马首是瞻。”于武陵回答后,上官仪等人都一并附和。
于武陵像是要和刘珩汇报什么重要的事,非常机警查看四周,我慌忙拉着茯苓跑开,不敢再听。
刘珩受伤在家的这几天,前来看望他的人有很多,就连父亲都差人送来了壮筋骨的补品。到了第五日上,他已经行走自如了。
我和刘珩去宫里给太后请安,据说他受伤后,太后担心得不得了,日日担忧自己的皇孙。
虽然我经常按不住性子和刘珩争吵,但我毕竟从小遵从礼法,不越分寸,在皇宫中还是能小心翼翼合乎规矩的。
太后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如果不看她身份高贵,对刘珩而言,也只是个慈祥的奶奶。刘珩受伤了,还有家人如此关心他,身为崔家弃子的我如果遭遇不测,不知父亲会不会伤心,这么想起来,刘珩还真是命好。
刘珩面色沉稳,十分镇定地和皇太后说明了自己的身体情况。
“下月初十就是太后的诞辰了,都是孙子不小心,惹得您担忧了,到时候一定好好补偿您。”
太后终于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微笑。我的腿跪得有些酸了,刘珩重伤初愈,饶是他底子好,跪着也是有些吃力。我想说完了这几句,老人家也该放我们回去了。
谁知太后竟然赐了座,一副要好好拉家常的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