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鱼叉狠狠穿过我的尾巴,脖子上被绑住了麻绳,双手反扣在身后也被绑了起来。

我感觉到不止一双手在我身上摸索,甚至有人拔下了我的鱼鳞,八百比丘尼在一旁大声的哭喊,试图从人群里冲进来。

意识越来越模糊,眼睛也渐渐看不清周围的人。

当狗卷千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她摸着发酸的手腕和僵硬的脖子,这算什么?沉浸式剧本杀?真的谢谢了。

“小千?小千?醒了吗?哥哥已经去洗漱了哦。”楼下传来妈妈的声音。

她敲了敲自己的房门,示意妈妈已经醒了,狗卷千咒言反噬的程度比她的哥哥更严重一些,他可以用一些简单的饭团馅料来日常交流,而她已经到了说“杯子”,杯子就会原地炸裂的程度。

也不是完全不能交流,只是在狗卷千看来属于可以,但没必要的状态,因为当她使用术式时,会变成人鱼千姬的样子,嘴角的蛇目纹身就消失了,那个时候是可以正常说话的。

可以,但是大可不必!

她的ptsd让她在人鱼状态下非常社恐,梦里也就算了,狗卷千真的不想在现实里都被人吃掉!

揉着酸痛的脖子走下楼,妈妈已经把早饭都做好了。

“鲑鱼?”

狗卷千点点头去洗漱。

狗卷家的对话就是这样诡异的画面,妈妈只是普通人,咒术师爸爸在他们出生后不久就殉职了,等兄妹俩相继展现出咒言师天赋后,家庭日常交流就变成了这种画风。

如果现在有客人在狗卷家,那他一定一头雾水,但在狗卷千和哥哥的眼里,他们刚才的对话是这样的:

“鲑鱼?”(去洗漱吗?已经可以吃早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