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远先生豁然开朗,肯定道:“这十五日,王爷只要闻过荷包露草,中秋夜宴又饮了苦菊酒,两相激发,必然癫狂!”
贵妃下药,意在沈肃。
“又是这招!”顾想珑拍案怒道。
但她旋即拧眉奇怪:“这荷包露草应该是贵妃的手笔,可年太医不是徐琏沁的人么?”
沈肃把她手捉来仔细瞧了瞧,道:“先前陈立直探查,年不移确是宁嫔一手提拔。”
顾想珑还是想不明白:“那他又投靠了贵妃?还是徐琏沁与太子妃、贵妃联手,她与贵妃又没有什么共同目标……”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我把这年不移捉来问问就知道。”沈肃吹了吹她发红的掌心,信口说着杀伐之语。
这人还真是擅长一力降十会啊。
顾想珑握拳胡闹地捣了一下他的胸口:“我们还要等着看中秋宴上的贵妃的热闹,现在抓来年太医,万一他宁死不屈,逼供不成反而打草惊蛇怎么办?”
“他要不招,本王灌他十锅生子汤!”说着,沈肃弯身一把将人拦腰抱起来:“现在,我们谈下正事。”
顾想珑忽然失重,着急忙慌之下八角章鱼一般伸手伸腿地挣扎:“什么正事!快放我下来!章远先生还在呢!”
沈肃可不松手,抱着人往屋里走:“先生早去熬清心汤了。”
顾想珑四下一望,果然找不见章远先生的身影了。再回神,她人已经被抛进床榻上了。
欺身上塌的沈肃往前逼近,漆黑如墨的眸底闪着捕猎者的光芒,她感觉到一丝危险从脊背往上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