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奸贼!竟敢谋害天子!”太子怒喝出声。
年太医啪地又跪了下去,汗出如浆却不敢求饶。
太子骂完这句,怒气冲出以后立刻冷静了下来,沉默地立在原地。想了想,才又开口问道:“母妃之前还提到秦王妃,可是她腹中胎儿也有蹊跷?”
贵妃笑着替年太医为他解答:“这都是宁嫔的手笔。秦王妃日日饮的山楂冰露里多加了鱼鱼草,饮用之人闻见蕃丽王子熏香中的肉豆蔻和麝香自然就会晕厥。年太医为她诊治,便可此解释为怀孕体弱。”
年太医窥着贵妃面色,斗胆开口接着解释:“宁嫔让我借着为秦王妃保胎,对其下毒,制造流产假相,再将此事嫁祸给贵妃娘娘。”
“这毒妇!”太子骂道。
贵妃笑道:“无妨,且让宁嫔行事,用她的手废了秦王妃,然后我再收拾她。”说着,她看向了儿子:“太子,如今你可安心了?秦王不会有子嗣,你父皇的身体也等不到秦王年满二十了。”
他沉默地立在原地,双手在身前交合着捏了又捏,终于下定决心,对上首的母妃道:“母妃,秦王是我心腹大患,现在不除,将来我坐上皇位也坐不安稳。既然要行事,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你要如何?”
太子狠声道:“若是沈肃疯癫之下杀死自己怀有身孕的妻子,陛下遭逢刺激,必然病势如山崩。届时,这大颂就是我们母子的囊中之物。”
这边延禧宫中母子密谋,端本宫中顾想珑也等着沈肃回来谋划大事。
沈肃先前被激动不已的明德帝拉去紫宸殿说话,结果一直到晌午也未回来。她等啊等,一直等到日沉月升,才听见陈小响通传殿下回宫。
顾想珑从床上跳下去,趿着鞋往外冲,门槛还没迈出去被沈肃抱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