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凶险,”沈肃重复了这四字,他亲历过战事,更加清楚此战的凶险,这也是沈肃今日去找顾七的原因。
“吴王已经请旨从皇陵回京治丧。”沈肃在案前铺开地图,与顾想珑说起那份奏折的详情。
顾想珑听着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应该是带兵回来围京吧。”
他抬手一指正处在益州和梁州中心的泰山:“若他领兵急行军,明日午时便会抵达此处。益州梁州两地驻军,应该已经在他掌控之中,调兵遣将不出半日即可。”
“这么快?”
沈肃点点头,同顾想珑说:“待会我就命人护送你回吕州去。陛下那边我自有交代,理由好找,就说顾刺史突发疾病你回家探望也说得过去。”
“万一吴王只是围京,不会追击御驾呢?”她下意识地拒绝。
沈肃的语气不容置喙:“没有万一,我这不是同你商量。”说着他语气更加不善:“顾七,你这番回吕州岂不是正好?远离京都,远离太子和我,你大可另寻其他郎君早早嫁了。”
顾想珑看他这语气,说得可不像是建议,分明在说,若自己真的这样行事,他即刻就能提到去把另外的郎君砍了。
“我说笑的。别皱眉了,你留在此处能做什么?”沈肃抬手按了按她皱起的眉心,“你听话去吕州,也替我传话,请顾刺史领吕州守军前来救驾。吕州在益州之后,可与我手中羽林军形成内外夹击之势,如此便不必畏惧吴王。”
他是天生的将才,说起领军用兵之道,可谓运筹帷幄成竹在胸。
顾想珑看着沈肃这番模样,不自觉地就乖乖听话了,当晚就被塞上马车,由陈小响驾车,一队羽林军护卫,连夜奔往吕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