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帝不理睬吴王,只去责问沈肃:“派你去剿匪,回来不复命去哪里闲逛?”
“人都捉了,也跑不了。”沈肃答道:“路过薛宅,见到淇国公府的人去探望,想起此前遇匪两位友人都受了伤,便去说了几句话。”
“哦?”明德帝眉毛一扬:“你又新结识了淇国公府什么人?”
“是淇国公夫人的外孙女,那日遇匪也在其中,是孙儿亲救下的,所以才想顺便探望一番。”沈肃说着还看了一眼顾想珑未来的夫君,不过太子此刻眼里只有吴王,恨不能将其吮其血啖其肉,根本没有听见他提到了顾七娘。
倒是明德帝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放过了他,抬抬手道:“起来说话吧。太子带了匪徒的供词来,吴王假以匪寨暗中豢养部队,意图谋反,可是这样?”
吴王一下一下地磕头:“儿子对父皇绝无二心,儿子绝无谋逆之心……”
沈肃答道:“孙儿将人押回来,还来不及审,不过寨中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绝非乌合之众。”
“儿子对父皇绝无二心,求父皇念在从前宽恕儿子吧。儿子求父皇了,儿子求父皇了……”吴王跛着膝行爬过来,在明德帝的脚前不住哀求磕头。
明德帝看着脚边的长子,额前的血把地毯都晕湿了一块,终究还是不忍心:“大郎,别磕了,证据确凿,你还不认罪?”
太子眼见明德帝面露不忍,心中愤怒委屈交织涌动,也跪了下去,道:“父皇,吴王在京畿豢养暗卫,谋害兄弟,不忠不孝至极,不严惩不足以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