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这定是有人意图陷害我啊!"吴王最先嚎起来。
太子也跟着掀袍下跪,替太傅儿子作保:"父皇明鉴,儿子昨日是临时起意要去看慎言与淇国公府议亲,去时也并派人通传未,他们断无可能未卜先知儿子要出行。"
"兴许有不轨之人一直在太子身边撺掇呢?"吴王说道。
两相争吵起来,吵得明德帝头疼欲裂,正要开口阻止。殿中忽然响起一道冷冽的声音,劈开乱麻般的局势:"既如此,孙儿请兵剿匪。"
明德帝抬眼看向坐在一旁的沈肃,他作为第二受害人,今日也被太子一道叫来,本来只是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地甩着香囊系带上的琉璃珠。
如今他手里仍是握着那只靛蓝碧海托月香囊,只身子坐正了些:"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是山匪,总有山寨。山底下的都死了,寨子里总有还活着的。大王叔若是无力剿匪,侄儿愿分忧。"
吴王被他这话气得脖颈通红,当即也跪下向皇帝请命:"哪有侄儿来管叔叔封地的事,儿臣请命剿匪,定给父皇、太子殿下一个交代。"
太子认定了幕后黑手是吴王,自然不会让他得逞,便出言支持沈肃:"父皇三思,王兄自证心切却是思虑不周,本来就有嫌疑,如果再领兵剿匪,难免落个杀人灭口的口舌。不如还是让阿肃去,他也该历练一番了,我愿出借东宫卫队。"
明德帝实在被吵得头疼,抬手按下两个斗鸡似的儿子,侧身去问沈肃:"你可行?"
"孙儿只要一千羽林军。"沈肃起身掀袍,单膝跪地,立下军令状:"十日之内,必定荡平京畿方圆一百里三十九连山的匪徒。"
荡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