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不中用的东西。
她不过批改公文时睡了一会儿,怎么一睡醒就闹出这些幺蛾子了?
所幸自从袁术兵败之后,朝廷诸事都还顺遂,若是在战时遇到这些破事——算了,别给自己找不自在了。
她放缓了脚步,故作无事地掸了掸纤尘不染的衣摆,试图把被碰瓷的糟糕经历从记忆中拂去。正这时,她感觉头顶一暗,下意识的抬头看过去,就见吕布面无表情地站在跟前。
秦楚整理了下乱七八糟的思绪,冲着他矜持地一点头:“奉先。”
此人除了在战场尤其暴躁外,私下脾气倒还说得过去。通常来说,他脸上没有表情并不是在生气,而是什么都没想。
吕布果然回过了神,后知后觉“哦”了一声,慢吞吞道:“主公早,今天挺热的。”
“三伏天是这样的,”她对这转移注意的寒暄求之不得,笑了一下,顺势道,“我一会儿让人放点冰盆去你那里。我记得阿越也怕热,让她有空来我院里吧,那边阴凉点。”
吕布点点头,大概是想起吕越,脸上浮现出一点微妙的笑容,又像生气又像无奈,他道:“我替那小鬼谢过主公了。”
秦楚刚想摆手,便看见吕布兀自挽起了袖子,抬手擦了把汗。
借着午后明媚到有些耀眼的日光,秦楚眼睁睁地看见他挽起衣袖后,小麦色的小臂内侧,一处深深的牙印显现在上面——
与孙策郭嘉身上那块长得一模一样。
秦楚不自觉后退一步,见鬼似的抬头看了眼吕布,又低头看了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