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代头礼崩乐坏得八/九不离十,还是秦楚略扶了一把,雒阳城才没如历史般成为焦土一片。然而那些京城权贵却毫无自觉,仍旧为着点蝇头微利勾心斗角。

“袁本初似有异心,却并未做有出格举动,想来陛下也不会接受袁术的一面之词。”荀彧最终还是将话题带回到了朝堂上,“不过袁公路乃袁氏嫡子,身后世家更多。”

袁绍手下至少还有几个堪用的谋士呢,袁术进行政治斗争,真的只是靠刷脸啊。

秦楚一抿嘴,弯眼又笑了。她最近发笑的频率很高,看来猪一样的对手的确很能消除负面情绪。

“文若说得对,此二人估计有的斗了。不过汝南袁氏兄弟阋墙,最头疼的是陛下啊。”天子毕竟羸弱,要在门阀与军阀间权衡,简直堪比走钢丝,是高难度体力活。

朝廷的矛盾重心转移到袁家二子上,秦楚借着身份,稳步向南发展势力也不是难事。

“不必担心,我们还有时间。”她晃了晃秋千,心情很好地安慰了声。想了想,又冲着他招招手。

“文若,来这里。”

荀彧于是听话地走到她跟前,才见秦楚笑吟吟地从秋千上站起身,变戏法似的从背后献出一朵粉白的月季,踮起脚,飞快地将这朵月光花别到了他鬓边,立马又无事发生地坐下。

荀彧:“……”

她一笑,虎牙便不听话地又跑出来,亮晶晶的杏眼里带了些不常见的狡黠:

“你这样愁眉苦脸的,小心早衰成陈行石。主公给你戴朵花,开心点。”

荀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