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怪她惊乍。这人身长九尺,人高马大, 投下的阴影能笼住她整个人, 走起路来却猫似的无声无息, 又被这天昏地暗的天气渲染了一下, 简直像活见鬼。
秦楚定了定神, 才发现是宴席上丁原身旁的吕布。
“吕主簿,”她微不可察地舒了口气,随口叫了一声,客套了两句废话,“真巧啊,你也来散心?”
吕布“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承认还是否认,有些心不在焉地低头看她,也不说话,目光直直地打在她脸上,看得她莫名其妙。
“……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他老老实实将答道,眼神还是动也不动地黏在她脸上。
吕布默了片刻,忽然没头没尾地抛出一个问题,表情郑重得像在讨论军机要事:
“你四月宵禁时出门过吗?”
这是什么问题?
秦楚一怔,差点被他这满脸严肃给唬住了,居然顺着思索起来,只觉得自己每天宵禁都在门外,压根无门可出。
“没有。”她于是理直气壮地回答,“我从来没有出过门。”
吕布一皱眉,露出了“你骗人吧”的表情,刚想说话,又好像顾忌什么,憋了半天,挤出来一句:“你再想想。”
秦楚:“……”
“没有,”秦楚道,“我军事务繁杂,伏楚忙于军务,没有犯夜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