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恭贺的早就在下朝之后两天内贺完了,剩下来的都是走个过场。朝会四五天后才带儿子登门造访,他这话说得实在没什么可信度。

秦楚当然不傻,明白他之后一定还跟着其他事情,于是也敛下心来,挂起了客套的笑容。

“校尉有心了,只是相关的交接还要等到秋冬季节才能完成,我这‘扬州刺史’此时也只是个有名无实的虚衔罢了。”

真正有前途的在隔壁呢,董卓的骠骑大将军地位与三公接近,早引得不少观望派闻风造访了。

曹操似乎没觉得哪里不对,仍然是笑容可掬:

“亭主过谦了。

如今海内不稳,黄巾余部四处作乱,各地山贼叛军层出不穷,亭主以巾帼之身平乱八方,即便暂时赋闲雒阳,将来也必能有所功绩。”

他说着,话锋忽然一转:“只是还有一事……”

曹操的目光移到了曹昂身上。

秦楚表情一滞,内心警铃大作,明白重点来了。

“亭主未及笄便上了战场,此后征战至今,乃当世英雌;吾儿子脩虽也有心从征,却因生在雒阳难以实现,然而实在向往,是故想委托亭主,能否……”

典校尉似是而非地夸了她两句,转而提到了自己那“娇生惯养”的长子,目光落在曹昂身上,短暂地停顿了片刻。

没想到曹昂忽然抬头,趁着曹操停顿的空档,立刻将父亲未尽之语接上:

“能否允许昂与亭主的西凉军同行?”

他想了想,又匆忙补充道:“昂知道亭主军中众多事项需要保密,因此亭主只要能让昂跟着就够了,军务机密、在下绝不会窥探。就算是兵卒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