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是不相信亭主,只是互送陛下终归是大事,多些人跟着才好看清亭主的昭昭忠心啊。”

秦楚垂头不语,似在思考。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反正这穷朝廷也没什么值得敲诈的,”她想,“这傻子想当出头鸟,我做什么不让呢?反正皇帝也记着我了。”

良久,她勒马后退了一步,看不出什么表情地微一点头:

“既然董并州如此说了,那就请……”

只可惜她这话没能够说完,不远处又传来一队士兵行进的动静——怎么回事了,这又是谁?

少帝陈留王半推半就地跟着宦官往白马寺跑时,还是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情况,没想到车撞上墙才知道拐了,此时已经死了一个赵忠,这些朝臣反而扎堆地来了。

秦楚止住话,冷着脸按住腰间佩剑,警惕地看着从南边奔来的骑队。然而看着看着,她忽然就觉得不对,那支队伍似乎有些眼熟。

董卓那边的西凉军也竖起了枪戟。

“将、将军,”刘辩的脸色比地上的野草都绿,紧张起来活像个真结巴,被头顶上月亮的寒光一照,变成一株萎靡不振的大白菜,“他们又又又是来做什么的?”

董卓还以为他是在叫自己,立刻一拍胸脯:

“陛下勿忧,无论来人是谁,属下和西凉一千士兵,定然将您平安送入雒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