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些出息的也就两个年长些的庶子,如今中规中矩地做着官,除此以外,也就只剩下秦楚了。剩下几个庶子沾了她的光,仕途也算坦荡,伏家人再怎么缺心眼,也不至于为了袁家扣的几个大帽子,就想不开放任舆论横行,看着秦楚被打压。

董卓和他的谋士千想万想,还是漏了家世。

她在西北这么些年,虽刻意撇开家族,更名“秦楚”,但真要有心,她的来历也不难查到。

也不知他们怎么想的,竟然和真的不知道一样——不过撇开原因不谈,这的确是好事。

然而事态还是紧急的,秦楚心里明白董卓如此找上她,野心昭然若揭,只等雒阳掉下半块肉,他就能立刻上去扑食。推三阻四终归不是长久之计,果然还是得尽快回京,先把情况探听清楚才行。

她转念间已有了筹策,转过头还想吩咐些什么,一双手居然又覆了上来!

秦楚当年动辄牵手表白的福报总算是来了,低头一看,果真又是郭嘉。

她这次总算是压住心态,没有当即炸毛了。然而郭嘉此人忒不是东西,白天八成就看出来她心里纠结了,此时居然愈发光明正大起来,故作紧张地握住她手:

“主公手怎么这样凉?春夜还冷,嘉一会儿去取外袍来你披着吧。”

那双手难得是温暖的,与秦楚微潮的手相比格外干燥,虽是覆在手上,可之间又隔着点微妙的距离。

那距离不超过一层甲盖,若有若无地碰着她手背,猫尾巴似的勾着人,带着轻微的痒意,可热气又源源不断地向她传递过来,实在难以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