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仗结束清扫战场时,我还会去见他们。前几次的消息都很准确,这样下去,应该很快就能收网了。”

那侍卫年纪还小,人有点讷,估计是皇甫嵩为了避嫌特意挑的。他听了这话眼睛一亮,想来是对这局势也烦躁已久,只是笨嘴拙舌地不知道怎么回,好半天只挤出来一句响亮的:

“属下明白!”

阿楚笑了一声——无论属下明不明白,她的大事总是要做的。

当天夜里,黄巾作为胜方,派了零星几个人在战场回收遗落的作战工具(当然都是官军的)。

几个黄巾小卒打着火把在地上挑挑拣拣,她也入乡随俗,绑了条黄巾在头上,仗着古人夜视能力不好,一闪身便出了城。

传话的士兵果然还在约定的地点等她。

这次来的人又换了一个,阿楚看了眼他,发现有点面熟,有点像三月初的新兵队伍里头,闹了事被她殴打的那几个。

一见她来,这灰头土脸的假黄巾眼睛立刻亮起来,对她恭敬地一抱拳:“将军!”

“别将军了,”她摆了摆手,直接切入正题,“波才最近有什么动作吗?”

士兵对此早有准备:“他对典将军依然信任有加,封了他为将军,有时与他在帐中饮酒。”

“饮酒时说了什么没有?”

“有。”那士兵的表情忽然严肃下来,“……他们准备五日后大举攻城,拿下长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