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乡眯了眯眼, 张开牙不轻不重地咬了咬他的唇。一时间,呼吸相缠,不大的屋子里回荡着混乱的喘息声,搅得阴森狭小的空间都炽热起来。
一吻完毕, 陆安乡推开了些看着他的唇, “嗯,这样颜色正好,刚刚太深了。”
闻人赋的脑袋还热着,倒抽了一口冷气, “爱卿, 朕觉得你在挑逗朕。”
陆安乡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六儿,”闻人赋撑着地板直起上半身, 沉沉的眸子泛着一股危险的气息,“你是觉得我不能在这里将你就地正法吗?”
“我说不行你敢吗?”陆安乡与他对视。
闻人赋眨了眨眼,怂了。
“不过可以等你回来再说。”陆安乡突然一笑,按着他的肩起身。
闻人赋愣了片刻,眼里迸发出精光,兴高采烈地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陆安乡按到了梳妆台前——与闻人吟相同,扮成来皇宫治疗脸疾的女眷才方便出入,因此梳妆是必须的,只是他刚刚那弄得也实在是太不堪入目。
“真复杂,”陆安乡皱了皱眉,拿起桌上的水粉,“这怎么弄?”
“均匀地敷在脸上就行了。”闻人赋老实答,虽然他自己也会弄,但他总觉得陆安乡心里还在怄气,便不敢有异议。
陆安乡学得很快,手上力道不轻不重,尤其是那股子做什么事都如出一辙的认真劲儿,仿佛手里的不是一张脸,是一件稀世珍宝。被当作宝贝仔细端详许久,饶是脸皮厚如闻人赋,也感觉有些脸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