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赋给他端来一盏茶,让他消消火,“这阵子四弟与谢期远快回京了。”
“嗯?”陆安乡愣了愣,接过茶也没喝,“这么快?他们不是七月才去的极北?”
“是,可现在都年底了,”闻人赋好笑地看着他,“朕让他们路上快些,应该能赶到京城过个年。”
“哦……”陆安乡回过味儿来,“他们是去摘……”
“潭生草。”闻人赋接过话头,“夫诸地处南疆,沼气横生,潮湿难耐,生在极北的潭生草能吸潮祛毒,算是夫诸的克星。”
“陛下那么早已经开始准备了?”陆安乡一怔,在京城大肆举办闻人吟的成婚礼,又以此掩人耳目,将谢期远调离京城, “那陛下打算何时……”
“啧,”闻人赋摸摸下巴,“可陆老这么一闹,事情就得推后了,必须得把这件事儿了了才成啊。”说罢,嘴角一挑,目光一转,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陆安乡脸一黑,一掌拍裂了个桌角,“再扮女装,形同此桌。”
“不用你扮。”闻人赋老神在在。
“那还差不多……”陆安乡话说到一半,突然觉得有点诡异,“等会儿,你这话什么意思?”
闻人赋看看他,突然抛了个媚眼,柔弱无骨地倒在他身上,拈了个兰花指娇滴滴地说,“爱卿呀,你看朕美不美啊?”
陆安乡木然地看着他。
闻人赋疯狂眨眼,似乎是想要营造出那种水是眼波横的感觉。
陆安乡仿佛耗尽了平生所有的自制力,一字一句地喊他,“闻、人、赋。”
闻人赋掩唇娇媚一笑,“官人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