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兄长。”陆安乡额上冒出了冷汗,“这件事说来话长,不如看杯茶慢慢聊?”
陆仓实按在他肩上的手狠狠一收,陆安乡觉得肩膀就快要这么交待了,抬眼便看见亲爱的祖父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臭小子,来陪祖父打一场。”
那一刹那,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陆安乡的脾气算是隔代传,据老仆口述,陆仓实年轻时的火爆程度比起现在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就凭这收敛后的脾气,陆安乡都得礼让三分。
脾气更爆也还不算什么,更可怕的是,老丞相的武功惊为天人,据说年轻时是混江湖的,后来因为性格太张狂混不下去才被迫回来继承丞相之位,所以那一手功夫打得陆府全府上下男女老少没一个不服的,陆安乡的父亲更是因此痛恶习武,不愿给两个儿子请功夫老师。陆安乡这点皮毛还是蹭着太子殿下勉强学的。
所以局势可以预见的一边倒,几乎就是陆安乡抱头鼠窜争取将伤害降到最低,但当他自觉躲不过那个半人高的花瓶之时,索性眼一闭脖一伸决定再在床上多躺几个月。
陆仓实看着自家最小的孙子,沉沉地叹了口气,将花瓶重重放在他身边。
“胸部骨折,双臂脱臼,内伤也没好透,”陆仓实皱眉盯着他,“你能糊弄应好可糊弄不了老朽,看起来前阵子不止是谣言满天飞。”
陆安乡愣了愣,有种不祥的预感,“什么谣言?”
“你喜欢男人还被皇上始乱终弃的那个。”陆仓实挑眉,“还有别的?”
陆安乡掩面,“没了。”不愧是祖父,概括实在是太一针见血了。
陆仓实在他面前蹲下身,“这么些年老朽催你成亲你也没个动静,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