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应好看他弟劈了一个夏天的砖,念叨了一整个夏天的祖训,其改头换面之心强烈至极。可他仍旧深刻地怀疑二十多年养成的暴脾气是否真的能在这一个月内改变,并且认真地觉得闻人赋是在给他弟挖坑。
九月初一,秋高气爽。陆应好在院中堵住了出门的陆安乡。
“二弟,你打算去哪儿?”见不到皇帝的朝清早已经上过了,这会儿刚过晌午就志得意满地出门,陆应好对此十分忧心忡忡。
“自然是进宫见陛下,我联络朝中大臣,给陛下选了些适婚年龄的女子。”陆安乡从袖口摸了摸,掏出了一块板砖。
又摸一摸,又掏出一块。
陆应好担忧地看着他:“你这架势……花名册刻砖头上了?”
“……”
陆安乡把板砖随手一扔,第三次终于掏出了份册子,深吸一口气,郑重道,“兄长,我去了。”
陆应好更担忧地拍拍他的肩,“这才第一天,你悠着点。”
陆安乡点点头,一只脚刚迈出门槛,就见曹云杉提着药箱满头大汗地过来,一看陆安乡仿佛是见到了救星,赶紧一拽。
“陆大人!陆大人可是要进宫?”曹云杉着急忙慌,汗水顺着额角淌下。
“是。”陆安乡点头,“是陛下又怎么了?”
“是,陛下要净身,太医院的大夫都去用饭了,就剩我和公主,我俩按不住它啊……”
“等会等会等会,”陆安乡按了他一把,打断了话头,“你再说一遍,陛下要做什么?”
曹云杉愣了愣,“净身。”
“……是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