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柳皱着脸仔细地想,“金公公说过的,思……思什么来着……”
陆安乡眼前一黑,“死、死死死疾?公、公主你没记错?”
闻人柳眼睛一亮,“是思乡病!”
陆安乡眼前不黑了,脸黑了。
闻人柳歪着头看他,“陆大人,这是很严重的病吗?”
陆安乡抄起一块板砖就要往屋里冲,“他思个屁乡!东宫就出门左拐两步远!”
刚送走太医的金公公回过身看到这一幕,一个熊扑上去紧紧拽住陆安乡,老泪纵横,“公主您又记错了,不是思乡,是相思!相思病!”
陆安乡停了脚步,扔下了手里的板砖,“哦,是相思病啊。”
金公公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刚松一口气,转头就看见陆安乡默默搬起了宫门口半人高的大花瓶。
金公公一个鲤鱼跃身,瘦弱的小身板猛地扑在大花瓶上,拖住了陆安乡,“陆、陆大人!相思病是老奴说的,不是陛下说的!”
陆安乡冷哼一声,“臣知道金公公忠心,但这种事情就不用替陛下担责了吧,毕竟除了陛下也没人能说的出来。”
金公公扑通跪在地上,“陛下最近茶不思饭不想,整日整日把自己关在书房中,老奴怎么唤也不答应,便去向四王爷打听,才知道陆大人近日称病不上朝是因为前些日子与陛下发生了口角。”
陆安乡叹了口气,放下花瓶去扶他,“金公公,有话站起来说。”
金公公摇摇头,拉开他的手,声音渐渐哽咽起来,“陛下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老奴跟着这么久了,也明白多半是因为陆大人。”
陆安乡脑壳疼得很,“说到这个,其实臣与陛下没什么,前些日子那些事是因为……”
他话还没说完,金公公就给他磕了个响头,登时惊了一跳。